嬴庆看向洪承畴,带着轻视语气开口:“怎么样?招安使可敢喝?要不你我酒碗对换?”
洪承畴自觉不能弱了气势,开口说道:“不必!”
说着,他端起酒碗,饮了一小口。
瞬间,洪承畴体会到了酒的烈度,龇牙咧嘴,只感觉腹中犹如小火灼烧。
片刻之后,却又是让人精神振奋。
嬴庆也喝了一口,然后对洪承畴笑道:“招安使,你觉得这酒如何?”
“尚可!”洪承畴回了句,然后真心评价:“酒味纯正,烈度极高,当的上好酒!”
“这好酒到了杨鹤的手中,值几何?”嬴庆再问。
洪承畴听出了嬴庆话中有话,这是在问他招安之后,能有什么待遇。
他略微琢磨,开口说道:“嬴头领若将这酒送到了杨督臣手中,定然当做珍品对待,说不得还有机会送到御前请功!”
嬴庆点了点头,继续说道:“这烈酒一斤,需十斤粮,如今天灾不断,只怕杨鹤也拿不出粮来酿造,又如何到御前请功呢?”
洪承畴又听出了嬴头领的言外治理,这是在说陕西局势糜烂,杨鹤想要给朝廷安抚陕西,手中没有钱粮是做不到的,秦义军接受招安也是一场空。
他思忖一二,开口笑道:“大明两京十三省,自有产粮之地,如何会拿不出粮来酿酒?”
嬴庆摇摇头:“既有粮,为何家中饿死人?只怕大明连家中具体丁口数量都不知道吧!”
“自有户籍黄册,如何不知?天灾突兀,调度不及,才有病饿!”洪承畴连忙反驳。
“可笑!”嬴庆嘲弄着摇摇头:“我等非井底之蛙,此言你自己信吗?”
洪承畴低眉端起酒碗小饮一口,掩饰底气不足,片刻后才说道:“今天是谈招安之事!”
嬴庆一笑:“好,那就说说杨鹤准备如何招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