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好一会,赵烁道:“不够痛快!大家脱了衣冠,喝个一醉方休。”说罢,便自己动手,把平天冠,衮龙袍,三扒两扒的脱了下来扔到一旁,一面又催着二人:“快脱!快脱!”
二人见了,好不为难,在皇上面前脱衣服可是大不敬之罪,便说:“在皇上面前脱衣,可是大罪,恕难从命。”
赵烁道:“胡说!如今是朕命你们脱,不脱就是抗命!”
二人无奈,只好奉命脱了。
赵烁道:“尔等知道朕为何要大家脱了外衣喝酒吗?”
二人道:“臣等不知。”
赵烁叹道:“朕每想起当年在汴京时候,兄弟三人,留连酒肆,呼卢喝雉放荡形骸夜不归以纵情的日子,故召尔兄弟进宫,来个脱俗忘形,一醉方休。”
王审琦忙陪笑说:“陛下如今拥有天下,威加四海,后宫自有歌舞百戏,三千佳丽,不愁无处取乐,何必恋恋于当日少年放浪的嬉戏呢。”
赵烁正色道:“你们以为这皇帝很好当的吗?我天天晚上都睡不上一个安稳觉啊。”
石守信忙接话道:“外边有各路节度使守边,皇城有俺哥俩把守,陛下尽管安枕无忧,干嘛睡不着觉?”
赵烁说:“天下多少人瞅着这个宝座?谁不想当皇帝……”
石守信拍桌嚷道:“谁敢?皇上说出来,俺立马砍他脑袋!”
赵烁说:“想的人多着呢,你砍得了那么多吗?远的不说,就说近的。就比如说你们俩,难道就不想?”
两人听得赵烁这么一说,吓得大惊失色,连忙俯伏在地,叩头如捣蒜,一同颤声奏道:“皇上何出此言,微臣就是有包天的大胆也不敢做这叛天逆地之事……”
赵烁道:“朕也相信尔兄弟二人不会叛朕。但是,你们的老婆敢不敢?就如哪天她们持械进宫,倘若她们当时伤害朕,尔等又能把她们怎么样?”
王审琦忙奏道:“当日她们进宫,为的是张琼自杀之事,不明真相,要讨个说法,一时气愤而致,并无伤害皇上之意……”
石守信也大叫道:“三弟说的不错。这几个臭娘们,若敢伤害皇上,俺一刀一个,不早就把她们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