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鲁面无表情的走到门外,就见约翰颓废的坐在自己家门口,他叹了口气与约翰并排而坐。
约翰面色灰白的看着安德鲁,欲哭无泪的说道:“安德鲁叔叔,大家都死光了,我们该去哪?”
安德鲁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别难过,只要你还活着,去哪里都好。
你还年轻,到时候找个老婆,生一堆孩子,家就又有了。”
这话同时也是对走来的乔治说的,安德鲁见他的样子就知道又在为萨沙而难过了,但都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乡亲们没有幸存的可能了。
“都别愣着!” 巴塞托斯的声音突然从村子中央传来,他正往车上堆放刚刚搜刮来的自酿酒,玻璃瓶碰撞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不想喂蚂蚁的话,赶紧收拾物资,天黑前必须离开这鬼地方。”
三个人如梦初醒,跌跌撞撞起身帮忙。
夕阳把他们的影子叠在一起,在废墟上显现出歪斜的轮廓。
当最后一缕天光消失在地平线时,满载物资的战车轰鸣着驶向远方,扬起的尘土裹着几人复杂的情绪,告别了自己的家乡。
……
夜晚,几人在距离两界村数十公里的一处营地歇息。
四人沉默地围着篝火排排坐。
由于三人组的遭遇,巴塞托斯也不好不合时宜的一展歌喉,只能陪着几人默哀。
噼啪——一块木柴突然爆裂,火星溅在安德鲁手背上,烫得他微微缩了下。
他抬眼打量着三个年轻人 —— 约翰盯着跳动的火苗发怔,指甲在掌心掐出月牙形的血痕。
乔治抱着膝盖,脸颊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