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袁玑话未说完,萧清序拿了他手里的药瓶就要把门关上。
袁玑眼疾脚快的把门卡住,“让我进去看看小晚。”
萧清序看他一眼,“你懂医?”
“......不懂。”
“晚晚现在要静养,看好御史大人,别来吵吵。”
说完,萧清序把他的脚踢出去,关上门。
袁玑默了默,须臾,转头去找被押住的越竹问个清楚。
“怎么样?”
房间内,萧清序看姬素闲那神情,再加上自己的身体并无异样,还是想问问。
“这药很好,不过药性太烈,不适合现在用。”姬素闲面无表情的把袁玑给的药瓶放入药箱,“暂时死不了,但她要是不愿意醒,怕是离死也不远了。”
模棱两可的答案让萧清序心头一紧,“什么意思?”
“尚榆晚在崩溃,是因为那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她本身就受了重伤,不过是因为心弦太过紧绷,所以她自己一时忽略了而已。”
姬素闲低头望着尚榆晚,心中轻叹。
这人平日里有什么事也是忍着,都紧着别人,老是把自己搁置一边。
“她背负着尚家上百口人命的血仇,再加上你的救命之恩,十二先前在琅绛生死不知,还有萧清顾那边麻烦事儿也多,本来压力就大得跟座山一般压在她头上,要不是尚明奇那孩子还在百家楼好好的,怕是早就开始崩溃了。”
“她的身上,心上,似乎一直都处于旧疤未好又添新伤的状态下,根本承受不了那么大的刺激。人是有求生的本能的,所以才会突然昏睡,借着这个由头短暂的逃避现实。”
姬素闲抿抿嘴,“要是醒不来,她会死在梦里。当一根紧绷许久的弦突然彻底松垮下来,人也就到了残烛燃尽的时候了。”
一阵凉风钻过窗缝,吹到了姬素闲和萧清序的眉梢之间。
萧清序上前打开窗户,让凉风透进这有些憋闷的房间里来。客栈外的天空逐渐凝聚起了阴云,似乎要变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