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生得一副贼眉鼠眼的模样,见自己暴露了出来,哪还敢叫嚣?畏畏缩缩着,丝毫不敢上前。
石坤站出来打圆场,搓手弯腰,“哎呀,统领大人莫要动怒,这儿毕竟是镇西将军特意叮嘱过的地方,一定要再小心,再谨慎些,小的们也是怕丢了脑袋不是?”
越竹斜斜睨他一眼,心里有些嫌恶这人的姿态,“石坤,这就是你手下的人?”
张久全虽然是承明帝暗中护下来的人,但终归天高皇帝远,他的势力远不及萧清纪,再加上他在某些忠于尚均护的镇西军眼里和叛徒无异,手底下能动用的人更是少之又少,势微力薄之下,像西沙矿洞这般紧要之地只能被石坤这个萧清纪阵营里的人一手管控。
越竹先前赶来之际就听到了那人的煽动之言,此刻正心疑重重。
张久全到底比不过尚兄厉害,更何况圣上也不能时时刻刻都盯着这里,就算能盯也不能事事插手,张久全的将军称号名存实亡也说得过去......说不定,这里还真藏着什么东西。
萧清序面具之下的右眼直直盯着越竹,他没有袁玑那样的欣喜,反而是对尚榆晚愈发担忧。
曾经的敬爱之情在越竹射杀尚榆晚和尚明奇的那一刻就再也回不来了,现如今越竹为了她以身犯险,日后就算是恨,也不能恨得彻底。这种上不去下不来的复杂情感才最折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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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尚榆晚对越竹本身就是一种迁怒。她有尚家要保,越竹也有越家要护——尚榆晚自己也知道这一点。
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哪怕尚榆晚对越竹的态度的确算不上好,却并没有真正动手,连一次黑手都不曾有过。
尚榆晚对越竹本就举棋不定,现如今这番作为,日后怕是......
萧清序在瞬息之间想了很多。
真要说她对越竹动没动过杀心......尚榆晚不是圣人,不可能事事都做得绝对正确,杀心肯定是有过的。不过实质上没有多少,也并不坚定。
越竹的目光也落在萧清序的身上,后者回过神,微微点头。
石坤一个闪身过来,恰好挡住越竹看着萧清序的视线,“大人,您千里迢迢来到此地,可是圣上......”
越竹淡淡看向他,半真半假道:“本统领护送公主回京,巧合途径此地,有人暗报此处藏有琅绛敌谍,便过来看看。”
巧合途径是假,就怕琅绛敌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