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他对着温相思的时候习惯冷言冷语,年年也学了个十成十。
事到如今,周司珩有心悔改,可惜,三言两语的嘱托跟日积月累的熏陶比起来实在不值一提,一个四岁的小孩就能辩得他无从反驳。
“可是,爸爸,你不是说要好好照顾宛宛阿姨吗?她没有亲人,一个人在外面很辛苦的。妈妈有太爷爷,有思思姐姐和Roy姐姐,现在还有弟弟和小狗陪着,真的不用年年照顾。”
在周司珩的有意放纵下,年年习惯了这样的二选一,他也习惯了放弃温相思。
反正妈妈永远在不是吗?
他甚至轻而易举就能说服自己放弃陪妈妈过生日,选择宛宛阿姨的行为,并且给自己找到合适的理由。
爸爸是这么教他的,爸爸也是这么做的,跟爸爸学总不会出错的。
周司珩的大脑早已经被沈宛的五百万和温相思身边的那个男人给刺激得彻底清醒,他再也没有办法用恨意蒙蔽自己,说服自己年年的言行是对的。
周司珩心情有些乱,无意中按了一下喇叭,急切地想要让年年认可自己的想法,
“不是的,年年,她是你妈妈,你是男子汉,要照顾妈妈的,对吗?”
年年脾气比顾承霖温和不少,却比他要更加执拗些,遇上不能说服自己的观点的时候,一句都不让。
“弟弟天天喊着他是男子汉,弟弟去照顾妈妈,年年照顾宛宛阿姨,宛宛阿姨很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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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也很喜欢你,妈妈对你也很好。”
“妈妈对爸爸不好吗?为什么爸爸更喜欢宛宛阿姨呢?”
“谁说我……”
父子俩谁也说服不了谁,回去的路上隐隐有要开辩论会的意思了。
周司珩率先败下阵来,小孩儿的逻辑天真且残酷,回旋镖又快又狠,他终于也能体会到一些温相思这几年的感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