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了,西装外套搭在臂弯,露出里面月白色的真丝衬衫,领口的珍珠扣松了两颗——这是她焦虑时的习惯,总说“勒得慌”。
“要走?”
她问,声音轻得像片羽毛。
林观鹤点头:“全球都在出怪事,和三年前那东西有关。”
他摸出手机划拉两下,把陆星瑶的号码设为顶置,“你让保安部把公司所有监控换成红外的,顶楼水箱每周找人清理,还有——”
“停。”
陆星瑶突然抬手按住他的嘴。
她的指尖还沾着刚才煞心玉的血,淡淡的铁锈味钻进他鼻腔,“我陆星瑶管着三栋写字楼、五家商场,要是连自己地盘都守不住......”
她顿了顿,收回手时拽了拽他符袋的流苏,“倒是你,别总想着用血肉之躯硬扛。”
小红不知什么时候凑过来,往他符袋里塞了包东西。
林观鹤摸出来,是包用保鲜膜裹了三层的糖炒栗子,还带着体温:
“刚才下楼买的,热乎着呢。”
小姑娘吸了吸鼻子,“观鹤哥哥要是害怕......就吃颗栗子,甜的。”
林观鹤喉咙发紧。
他揉了揉小红发顶,又替陆星瑶理了理被空调吹乱的碎发——她没躲,反而往前凑了半寸,让他的掌心能多贴一会儿她的脸颊。
“等我回来。”
他说,声音哑得厉害。
陆星瑶没接话,转身从西装内袋摸出张黑卡拍在他手里:
“总部在郊区,打出租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