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那老头翻出本《阴阳志》残卷,蚀灵母体不是普通邪物。”
他从公文包里抽出张泛黄的帛画,上面用朱砂画着团蠕动的黑泥,泥里密密麻麻嵌着眼睛,“这东西靠吞噬执念成型,每个寄生体死时的怨恨都会变成它的养分。”
“第七个受害者...是小杨的妹妹。”
林观鹤的指尖在帛画上顿住。
小杨今天在医院还说“观鹤哥我特英勇”,他妹妹的照片就夹在小杨工牌里,扎着双马尾,笑起来有颗虎牙。
李局长从口袋里摸出个玻璃试管,里面装着半管黑泥,“更麻烦的是...”
“这玩意能寄生在天师身上。”
“老张说镇灵局有三个高阶天师失踪了,最后定位都在黑泥出现的区域。”
试管碰到茶几的瞬间,雷纹石残片突然剧烈震颤,在桌面敲出”哒哒“的脆响。
林观鹤喉结动了动:“所以您今晚来...”
李局长掏出个青铜小鼎,鼎身刻着镇灵局的阴阳纹,“给你这个。”
“老张用千年雷击木炼的聚魂鼎,能暂时困住母体核心。”
他按住林观鹤要接的手,掌心的黑血渗进林观鹤手背的纹路里,“明天的会议我可能去不了了。”
他指了指自己手背上的伤,黑血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往小臂蔓延,“刚才在实验室,这东西顺着我伤口爬进来了。”
林观鹤瞳孔骤缩。
李局长却笑了,眼角的皱纹堆成朵花:
“我当年在边境剿毒,被毒贩捅了七刀都没怂过。”
他拍了拍林观鹤肩膀,力度重得像在交代后事,“你记着,母体怕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