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黄玲站到了椅子上,然后把布带子往门框上一搭,屋里的人还有走廊上刚来上班的几个副厂长,都同时“嗷”了一嗓子。
大家扑过来,拉人的拉人,拉绳的拉绳,按椅子的按椅子。
你踩了我的脚,我撞了你的头,一片慌乱。
肖主任大叫一声:“小周!小周!快来!快拉住你嫂子!”
小周当然不会出现。
“小周~!”肖主任叫破了音。
“主任,主任,小周一早去工业局了。”有个同事告诉他。
“怎么是那么积极啊!黄玲同志,你冷静一点!有什么事情我们好商量,不是,什么事啊,到底!”
肖主任就快哭了。
两个女同志死死抱住黄玲,直到林厂长来上班。
林厂长看到厂办办公室门口的人,好奇道:“聚在那里干什么?发喜糖啊!”
“厂长!快去找兰主任!”
“干嘛?”
“有人要在厂办上吊!”
“谁这么大胆子。”林厂长扒开人群一看,愣了。
他摸了摸鼻子,问黄玲:“你是帮忙的还是被帮的?”
“被帮的。”黄玲态度极其诚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