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里头光线暗得很,窗户又小又高,现在正点着墙龛里的油灯,火苗一跳一跳的,灯芯偶尔噼啪一下,火苗颤动,把人影拉得老长,在墙上晃悠。
陆桥戴着面具,踩着青石板地面,低声吐槽,“竟然还有油灯,好多年没见到了。”
“确实出乎我的意料。”顾玉珑踮脚在那堵高耸的木头柜台上摸了一把,白皙的手指上没有灰尘,“这里应该是老式的城防所或者军港所,但没有灰尘,说明这里确实投入了使用。”
“腰腰灵,还没好吗?”陆桥问道。
“好了我会告诉你们。”腰腰灵言简意赅。
顾玉珑干脆走上柜台,翻看起柜台上的簿册。
陆桥则扫视着空旷的大厅,最终在层层叠叠的告示和悬赏令前站定。
这幅景象在夜晚的灯光下更显出一种陈旧的肃杀。
靠墙的长条木凳空荡荡的,木头在昏暗光线下泛着冷光。白天那些愁苦的面容不见了,只有冰冷的硬木表面,映着跳跃的微弱灯火。
陆桥没来由地想起了水南河上的那艘船。
等这阵子忙完,一定要给她写写信。
腰腰灵察觉到,一堵无形之墙在外面一扫而过,时机到了。
“哐当!”
一名小卫正好推门而入,引入眼帘的就是两名戴着面具的黑衣人,他立马侧身握刀,却发现腰间空无一物,这才想起自己只是来拿文件的。
“你们是谁?怎么会在城防所?”
腰腰灵提醒道:“对了,可以行动了。”
陆桥和顾玉珑对视一眼,后者从柜台上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