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里安走过去,干净利落地结束了他们。然后他回到营地中央,检查了一下昏迷的萨满。
“不错的箭法,”他简短地评价,“但反应太慢。你发呆的那几秒足够地精把你开膛破肚三次。”
我张开嘴想辩解,但突然感到一阵强烈的恶心。我踉跄到一棵树旁,把早餐全吐了出来。杀死地精的画面在我脑海中不断闪回——那双瞪大的眼睛,喉咙的触感,血液的温度……
瓦里安等我吐完,递给我一块布:“擦干净。第一次都这样。”
我用布擦了擦嘴,发现自己的手抖得像风中的树叶。瓦里安叹了口气,从地上捡起一件地精皮甲扔给我。
“战利品。拿着。”
皮甲粗糙肮脏,沾满了绿色血迹。我犹豫地接过它,突然意识到这就是战争的真实面目——不是游戏中的经验值和战利品,而是鲜血、呕吐物和永远无法洗净的记忆。
回营地的路上,我沉默得像块石头。瓦里安也没说话,只是偶尔停下来指认某种草药或踪迹。太阳西斜时,我们在一处小溪边休息。瓦里安又点起了烟斗,这次他让我多抽了几口。
“感觉如何?”他突然问。
“糟糕透了。”我诚实地说,盯着溪水中的倒影。那张脸上还沾着地精的血迹。
瓦里安点点头:“很好。如果感觉良好,那你就是个天生的杀人狂,不适合当游侠。”他吐出一个烟圈,“记住今天的感觉,但别被它束缚。你救了至少一个精灵战士的生命——那个萨满正准备召唤毒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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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头看他:“你怎么知道?”
“经验。”瓦里安用烟斗指了指自己的伤疤,“这道疤就是地精萨满送的礼物。那次我们失去了三个好战士。”
溪水哗哗地流着,带走了一些我脸上的血迹。瓦里安站起身,拍了拍我的肩膀——这是他第一次表现出近似友善的动作。
“走吧,菜鸟。明天还有更多训练。”
回到营地已是深夜。埃尔文在门口等我们,看到瓦里安时点了点头。
“如何?”他问。
“能用。”瓦里安简短地回答,然后转向我,“明天黎明,训练场。别迟到。”
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营房,莱恩已经睡了。我悄悄脱下沾血的衣物,用湿布简单擦了擦身体,然后瘫倒在床上。但每当我闭上眼睛,就会看到那个地精死前瞪大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