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很难恢复!”
任雪兰听完,身体晃了一下。
她的脸色瞬间惨白。
她猛地转过头,所有的愤怒都化作了对谢恒的控诉:
“听见了吗?!医生都说了!都是你!都是你害的!”
谢恒也慌了神,语无伦次:“我……老婆,我错了,我真错了,可现在说这个也没什么用啊,淮野已经这样了……”
“不说这个说什么?!儿子都这样了!公司怎么办?!合作怎么办?!我们谢家怎么办?!难道要靠你这个窝囊废吗?!”
任雪兰越想越气越说越激动。
她忍不住抬起手,好狠狠捶打着谢恒的肩膀。
“疼!老婆别打了!”谢恒痛得龇牙咧嘴的。
诊室里充满了刺耳的争吵声、推搡声。
和女人歇斯底里的哭骂声。
冰冷的仪器、刺鼻的药水味、闪烁的屏幕光。
还有眼前两个面目狰狞的陌生人……
这一切。
彻底击溃了缩在巨大检查椅上的谢淮野。
恐惧和无助像海水般瞬间将他淹没。
他感觉自己被遗弃在一个完全陌生的恐怖世界里。
父母尖锐的争吵声。
像针一样扎进他的耳朵和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