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唇哆嗦着,发不出声。
眼前全是赛车翻滚的画面。
怪她,全都怪她。
“雪兰!冷静点!”
谢恒急忙上前拉妻子,他的额头冒汗。
“宴宁是好心,想让淮野记起来……”
“好心?”
任雪兰猛地扭头,眼珠通红瞪着丈夫。
“谢恒!你居然帮一个外人说话?滚!你们都给我滚出去!”
她发狂般推搡着两人。
谢恒一个趔趄。
宴宁也被大力推得撞在门框上。
门“砰”地关上。
隔绝了里面仪器的嗡鸣声。
冰冷的金属门板贴着宴宁额头。
她闭上眼,眼泪无声滚落。
谢恒疲惫地靠墙,叹了一口气说道:“对不住啊宴宁,你阿姨这脾气……”
宴宁摇了摇头头,眼泪砸在地砖上。
“是我的错……叔叔……”她嗓子哑得厉害。
走廊惨白的灯,把她单薄的影子拉得又长又弯。
抢救室内,无影灯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