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听后,顿时面色阴沉,浓眉紧紧皱成一团,眼中满是怒意。
他猛地站起身,一把抓起桌子上的毛笔,重重地摔在地上,怒声质问道:“阮宜年,你作何解释?!”
那愤怒的吼声在大殿中回荡,震得众人心中一颤。
阮宜年低着头,这五天来,他早已被绝望和麻木吞噬。
一路上,他不断为自己辩解,却始终无人相信,如今面对皇上的质问,他声音颤抖着说道:“回皇上,臣冤枉啊!我真的没有放走姜兰。那日,我是出去寻找她,却不料被歹人抓走,高大人他们一口咬定是我所为,臣实在是百口莫辩啊!”
高文康言辞犀利地反驳道:“姜兰与你自幼一同长大,你再清楚不过,此次她回中原必将受到严惩。正因如此,你才生出恻隐之心将她放走,这背后的动机,任谁都能看得明明白白!”
“我……”阮宜年嘴唇哆嗦着,喉咙像是被无形的手掐住,一时竟不知该如何辩驳。
皇上目光如炬,威严地开口质问:“阮宜年,你还有何话可说?”
阮宜年猛地抬起头,眼中满是悲戚与绝望,声音几近哽咽:“皇上,臣真的是冤枉啊!姜兰她腹中怀着我的孩子,身子又如此孱弱,就算我真的带她逃走,一路上奔波劳苦,腹中胎儿随时都可能遭遇不测。我怎么可能做出这般糊涂事,拿孩子的性命去冒险啊!”
高文康听闻,脸上浮现出一抹讥讽的冷笑,语气轻蔑至极:“哼,那孩子又怎会是你的?分明是吐谷浑二王子的!我们找到姜兰时,她自己都已经清清楚楚坦白,孩子早就没了!”
“什么?孩子没了?”阮宜年瞪大了双眼,震惊得几乎无法呼吸,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不可能!她亲口告诉过我,已经怀孕三个月了!”
高文康冷哼一声,继续说“有何不可能?我们在吐谷浑王庭时,可是亲眼目睹那二王子,每晚都会潜入她的宫殿,二人在里头寻欢作乐,不知缠绵到何时!倘若她腹中真的是你的孩子,二王子又怎会与她同房?”
这些话如同一把把淬了毒的匕首,狠狠扎进阮宜年的心口。
他只觉天旋地转,整个人瞬间没了生气,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着,手脚冰冷得如同置身冰窖,连指尖都泛着青白之色。
“不可能!!”阮宜年突然声嘶力竭地吼道,目光直直地盯着高文康,“高大人,你一定是在骗我,对不对?你在说谎!”
高文康脸上的冷笑更甚,语气中满是不屑:“这种事情,我又怎会拿来骗你?在皇上面前,我岂敢说半句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