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的沉寂被这两人的话语打破,却见被宫女抱在怀里的粥粥突然停止了哭泣,小脑袋在宫仆怀中拼命挣扎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死死盯着姜兰,小嘴一瘪,带着浓重的鼻音喊道:“娘亲!”
他胖乎乎的小手使劲扒拉着宫女的手臂,短短的小腿在半空胡乱蹬着,好不容易从宫女怀里挣脱出来,便跌跌撞撞地晃着小身子扑向姜兰,像只归巢的小鸟般一头扎进她怀里,紧紧搂住她的脖颈:“娘亲!”
“娘亲,我好想你啊!”小家伙的眼泪啪嗒啪嗒掉在姜兰的衣襟上,温热的泪水浸湿了布料,“我以为再也见不到娘亲了……”
姜兰连忙伸出颤抖的手,轻轻抚摸着粥粥柔软的头发,掌心下的小脑袋毛茸茸的,带着熟悉的温度。
她鼻子一酸,眼眶瞬间被泪水充盈,声音哽咽着说:“娘亲也很想你,粥粥乖,不哭了。你这孩子,怎么能到处乱跑呢?娘亲找不到你,心都快碎了,还以为……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已经带上了浓重的哭腔。
粥粥在她怀里蹭了蹭,把小脸埋在她颈窝处,闷闷地说:“娘亲,我不是故意乱跑的。我遇到了一个很好看的哥哥,他对我可好了,还给我糖吃呢。”
说着,他从姜兰怀里抬起头,小手指着端坐在椅子上的端木洲,眼睛亮晶晶的:“娘亲你看,就是他!”
顺着粥粥胖乎乎的手指望去,姜兰的目光再次与端木洲相撞,这一次,两人眼中都多了几分复杂难辨的情绪,像一团被揉乱的丝线,剪不断,理还乱。
端木洲的胸口剧烈起伏着,胸腔里像是有团烈火在熊熊燃烧,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难以抑制的震颤。
可他紧抿着唇,终究是一言未发,只是目光沉沉地落在姜兰身上,那双深邃的眸子里翻涌着太多复杂的情绪——震惊、狂喜、疑惑,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胆怯,让他竟不敢率先开口认她。
旁边的校尉见状,连忙上前一步,躬身对着端木洲拱手道:“王子殿下,这就是那名女奸细!现在就把她交给属下们吧,再过几日,我等便要启程返回中原了,正好可以将人一并带回。”
“我不是!”听到“奸细”二字,姜兰浑身一震,原本苍白的脸色瞬间涨得通红,“我不是奸细!你不要在这里信口雌黄!”
校尉却冷哼一声,眼神带着几分不屑地扫过她:“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你是这孩子的娘亲,这是毋庸置疑的。先前虽然你一直戴着面纱,我等没能看清你的样貌,但这孩子的模样,我等可是记得清清楚楚!”
“我……”姜兰被他说得一噎,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辩驳,只能紧紧抱着怀里的粥粥。
就在这时,端木洲重重地将手中的玉杯放在身侧的矮几上。
他清了清嗓子,刻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些,对着那名校尉说道:“校尉大人,能够帮你们找到要找的人,本王子自然也十分欣慰。只不过,此事牵连甚广,其中还有不少疑点尚未厘清,本王子想亲自审问一番。你们先都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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