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熠脑子忽然打了个激灵,几乎要怀疑自己幻听了,不是在聊天气吗?
但是他立刻意识到他的手动弹不了。
视线不由自主往下移动,他的手腕上铐着一副银色手铐。
桑熠十分勉强才用巧劲坐起来,还是觉得不可置信,这甚至不是那根绳子,他绝不可能挣脱开。
他恍惚地抬头看向时律,感到疑惑和忐忑:“哥,你这什么意思……”
对桑熠来说事发突然,对时律来说却有迹可循,从他一步步在桑熠面前暴露自己开始,就决定他终会坦白地很彻底。
“很早就想这么干了。与其畏忌你什么时候离开我,不如真把你绑起来。”时律微笑,看起来心情很平和。
对方回乡返程在即,从这个家出去了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进来,时律确实懒得耍什么花招了。
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要笑,桑熠感到一瞬间的渗人。
他咽了咽口水,再怎么喜欢,无论谁遇到这种情况都会焦虑和不安。
于是他语无伦次辩解:“哥,你先把我放开,别跟我开玩笑了。而且我都说了,我不会在没说清楚之前走的。”
“而且这段时间我没违背过你,我什么话都听你的,这也不行吗?虽然说分手……可我不该做的也做了,我这次真不会逃避的。”
“所以说,你早就防备害怕我了?”时律从桑熠急着解释的话语中了然。
又肯定自己没做错,对方隐隐意识到真实的他了。
桑熠一秒都没犹豫,辩驳:“没有防备,也没有害怕。”哪怕感到不对劲,他也没想过直接走掉,时哥拦不住他的。
真被铐了,其实,他还是觉得时哥不会伤害他。
不知道底气哪来的,可能是心脏告诉他。
“你刚刚话里的意思,假如没做,你提分手就心安理得了?我们的关系在你这里就这样?”时律嘲讽地笑笑。
这话在他心里憋了很久了,今天打算说清楚就不留情面了。
在他的反问里,桑熠的怯懦和幼稚摆在明面上。这让桑熠登时不再在乎失去自主行动能力,嘴唇发白,陷入无比的羞愧之中。
“所以说,我很差劲。”桑熠垂眸,深呼吸才能勉强道,声音有点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