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路言张罗了饭局,兰舒还以为天晴了雨停了,路言这个铁公鸡终于肯拔毛了。
鎏金雕花的旋转门正缓缓转着,铜扶手亮得能照见人影。
门内大厅像浸在金水里,水晶灯垂得老长,碎光泼在镜面墙上,中央那座喷泉正哗哗喷着水,池边的雕塑都闪着金。
兰妮和董招娣她们惊讶得半张着嘴巴:“幸好今天和老师请假了,不然就错过了。”
“妈呀,这地方吃饭不得老贵了。”
看到富丽到堪比城堡的大饭店,兰舒一下就猜到了:“这地方是不是杨总安排的?”
“机智过人。”路言抬脚就往里面走,不带一丝犹豫。
铁公鸡确实是拔毛了,只不过拔的是别人的毛。
进了“富贵厅”包厢,众人又被震撼到。
墙面上,美式鎏金复古花纹顺着墙壁漫开,四角红粉拉花垂下来,和头顶晃得人眼晕的水晶灯缠成一片流光。
屋中央落地大音响正淌着萨克斯,棕色亮皮沙发泛着油光,连茶杯上的缠枝纹都精致得像画上去的,富贵气裹得人有些发怔。
“这也太……”兰舒被晃得有些愣神,“太客气了。”
“可不咋的。”阿超在旁边接话,“这也太豪华了,这架势整得跟迎接市长似的。”
话音刚落,就见坨坨颠颠地要去抓那对落地大音响,阿超眼疾手快冲过去把他抱住。
怀里的小人还挣着胳膊,他赶紧按牢了,这玩意要是碰坏了把他卖了也赔不起。
兰妮和董招娣拘谨地挨着沙发边坐下,手放在膝盖上,动都不敢动,生怕压皱了那亮闪闪的皮面。
路言冲门外恭恭敬敬站着的服务员点了点头,吩咐上菜,又熟门熟路地走回来。
“这是杨总特意给你们安排的包厢,她这会儿在北京,过几天才能回来。”
兰舒这次是真不好意思了,“吃顿饭而已,搞这么大阵仗。”
“今天七号,你生日。”路言悠悠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