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盼儿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心里却觉得,这两个年轻人身上的秘密,恐怕比她想象的还要多。
夕阳西下,将一行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消失在蜿蜒的小路上。
别院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带着铁锈的门轴发出刺耳的声响。
阿楚探头进去打量,院子里杂草丛生,石桌上积着厚厚的灰尘,显然是许久没人打理过了。
晏辰一脚踹开虚掩的正屋门,蛛网应声飘落,他抬手挥了挥,呛得直咳嗽。
顾指挥使,您这别院是打算养蚊子还是种蘑菇?再不来人收拾,怕是要成精怪窝了。
顾千帆没理他的抱怨,径直走到墙角扳动一块松动的砖块,地面突然传来轻微的震动,西厢房的地板缓缓移开,露出个黑黢黢的入口。
阿楚的眼睛瞬间亮了,凑过去往下瞅。
地道?您这是早有准备啊,跟电影里演的似的。
被捆着的女穿越者此刻突然剧烈挣扎起来,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晏辰踢了她一脚,皱眉道:“瞎折腾啥?难不成这地道里有你祖宗牌位?”
顾千帆从墙角摸出盏油灯点亮,火苗窜起的瞬间,阿楚看见他手腕上多了道新伤,血已经浸透了包扎的布条。
刚才打斗时划伤的?
她刚要开口,就被晏辰用眼神制止了。
后者正盯着女穿越者脖颈处露出的刺青——那图案像朵扭曲的曼陀罗,花瓣边缘泛着诡异的银光。
是六阶猎杀者的标记,这娘们儿藏得够深啊。
晏辰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阿楚的心跳漏了一拍,摸出怀里的机器狗调成警戒模式,小家伙立刻弓起身子,电子眼红光闪烁。
顾千帆提着油灯率先走进地道,石阶湿滑,每走一步都发出沉闷的回响。
赵盼儿扶着孙三娘紧随其后,宋引章怯生生地攥着裙摆,目光总忍不住往被晏辰拖着的女穿越者身上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