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打他。注意着点,莫留了伤。”刘适在一声令下,她的人二话不说的动手。打人,专往韩坤身上的痛处招呼。
“公主,陛下那儿。长公主那儿?”周五是不敢打韩坤?难对付的人从不是韩坤,而是韩坤身后的人。他们企图通过周五对付刘徽。周五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忍让。
刘适这一出手,周五也怕影响到刘徽。
“我和二姐是一体的吗?父皇又不是不知道,我不听二姐的话不是一两天了。否则他宫里的那些人算怎么回事?二姐都多少年不管我了。”刘适坦然的道来,父女都分外清楚明白的事,非要把刘适做的事归到刘徽的头上,归得了吗?
刘适高傲得意的道:“我这个人一向嚣张肆意。我二姐都拿我没有办法,父皇母后都不管我。不过是打一个人,要他写一份和离书罢了。我伯父做下的事,我和他比起来,算事吗?父皇不曾处置我伯父,却要处置我。你,对,说的就是你,你认为可能吗?”
别看刘适似在回答周五的问题,也是在说给韩坤听的。
“像你一样的人,定是有人告诉你,我二姐严于律己,既不让人仗势欺人,也从来不会仗势欺人。你虽有错,罪不至死,我二姐不会亲手要你的命。可是,你要不要试试看我敢不敢要你的命?人命,在我的眼里算不得什么。”刘适说的是实话,如果不是刘徽一再有言在先,不许她有违国法,她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
但打这个贱男人一顿,让他知道厉害,以后老实些,不算事。
“不,不。”韩坤当然知道他们这些达官贵族视人命如草芥,压根不在意他们这些普通人的性命。就算他们死了,上面的人也不会因此处置她。
这一刻,韩坤意识到,不是所有人都是刘徽。
先前他吃定刘徽守法,不会随意出手伤人害命。可是,吃定刘徽守法的人才会知道,遇上刘徽那样的人何其难得。
仗势欺人,是何其的让人绝望。
“和离书,写不写?”刘适问。
韩坤还是摇头,不能写,不能写。
刘适冷冰的一笑道:“搬两缸水过来。”
周五心头止不住的颤抖,“公主。”
“我来帮你处理,免得你的事扯到我二姐的头上,你要拦?”刘适不管不顾的同时,也想问问周五,她解决不了的事,她代为出面,周五还要拦?
周五闭上了嘴。
水很快搬上来,两缸水放在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