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没走远,盖上白布的遗体就被几个护士推了出来,老旧的车轮发出沉闷的嘎吱声。
魏清颂掀开白布,确认了亡者的面容,神色无比复杂。
不久之前,这个人还能在她眼前负隅顽抗,或者狼狈忏悔。
转眼就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怎么会这么突然。”魏清颂紧皱着好看的眉,忽然想到了什么,后知后觉道,“不对,华荣昌有心脏病史吗?”
通常情况下,看守所在收押犯人时,都会对犯人进行健康检查,针对有疾病史的犯人,会采取特殊处理办法,或取保外审,或保外就医。
如果华荣昌有心脏病史,应该早就有人提出来了。
“没有。”陆景明确凿地摇头,幽深的眼眸微沉,“有关华荣昌的档案我全都看过,没有相关记录,所以我才问得那么细致。”
也就是说,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华荣昌绝不可能是死于心脏病突发。
想明白这一点,魏清颂立刻正色起来:“我这就去找医生。”
她满心想着赶快搞清楚状况,没注意脚下,刚走出几步,就一个踉跄崴了脚。
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幸好陆景明时刻关注着,手疾眼快上前,稳稳将人搂住,这才让她幸免于和光滑的大理石板亲密接触。
“急性子。”陆景明无奈地温声轻斥,扶着她来到塑料长椅边坐下,手指探向她的脚踝,轻轻按揉,“疼吗?”
“有点,不过还好。”魏清颂试着活动了一下脚腕,疼痛并不剧烈,“应该只是轻度扭伤,没有伤及韧带和骨头,到时候冰敷一下就好,不碍事的,我现在还能走。”
说着,魏清颂作势要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