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睡安安后,几人离开了病房。
赵蓉轻轻阖上房门,朝两人鞠了一躬:“给你们添麻烦了。”
魏清颂摇头:“不麻烦,举手之劳罢了。”
“我是说他,做了那样的事,给你们添麻烦了。”
魏清颂微微一怔,一时语塞。
一阵沉默后,赵蓉问:“他会判死刑吧?”
魏清颂转头看向陆景明。
他思衬着沉声道:“他不肯供出雇主,不然,应该能争取宽大处理。”
赵蓉沉沉叹了口气:“能做出这种穷凶极恶的事,一定不是什么好人,他不想给我和安安招来祸端,所以才会这样吧。”
“很傻对不对?”她苦笑一声,似是自嘲,“如果不是走投无路,这种钱,我是不会用的。等安安做完手术,剩下的钱,我会全部捐出去。”
沉默良久,魏清颂于心不忍地开口:“以后如果遇到困难,你随时可以联系我,我会尽我所能帮助你们。”
“不必了,谢谢你们,往后的日子,我会好好教育安安,我们母女俩,会堂堂正正地做人,多做好事多捐款,为孩子爸爸赎罪。”
……
从医院辞别后,魏清颂把画带给了郭文进。
疲惫憔悴的男人脸上,头一次露出笑意,随即是深深的愧疚和自责。
“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但你们既然明白我的苦衷,就该知道,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他诚恳地劝诫道:“对方是只手遮天的大人物,到此为止吧,别再往下查了,这也是为你们二位好。”
魏清颂默不作声,盯着男人面前的那幅画。
天很蓝,云很白,阳光下,一家三口手牵着手,笑容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