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强悍。”
“三年后的某天,就那么突然醒来。”
“一睁开眼,他就说疼。”
薛重叹了一口气,“他是被疼醒来的。”
“疼痛占据了他全部的记忆,刻进神经和骨子深处,曾经的一切记忆都被压制在疼痛之下,就算偶尔想起一些,也会在下一次药物袭击的疼痛中再次忘记。”
“也许不是忘记吧,就是单纯太痛苦,他无暇顾及那些模糊的记忆。”
“痛苦是他的全部。”
“基因的改变,导致他全身在改变,要变回正常人太难了。”
“就是一场重塑骨骼全身改造的战斗,对他来说很艰难很痛苦,对我们医疗团队来说也很艰难。”
“没有前辈留下的经验,所有的药剂和手术都是慎之又慎,一点错误,研究就会失败陈野也会死,”
说到这里,薛重忽然脸上浮现欣慰的笑,“也算好,结果是好的。”
“效果是显著的,他现在不疼的时间比疼的时间更多,我们研制的新药在他身体里作用明显。”
“只要再坚持坚持,他就会好。”
“只是……”
厉南忱想到陈野对他说的那些,接过话,“只是后面的治疗对他来说还是很痛?”
“对。”
“细胞病变本就很疼,他还是全身的回变。”
薛重顿了顿,说,“他还跟以前一样,小心思多,竟然偷摸着逃跑了。”
“想来也是真的难以承受,他才会跑吧。”
“找他的人把人跟丢了,这很不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