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院之前,陆祈绵要先回他之前住的公寓里拿一些证件跟东西。
另外,还要听从医生的建议把头发给剪了。
陆祈绵情绪一直很低落,抗拒的姿态也很明显,“沈檐修,要不我自己去拿吧……”
他不太想爱人看见自己的窘迫,因为他住的公寓确实太小而且有点糟糕。
他也不太想剪头发,因为现在的自己已经足够难看了,面色苍白,消瘦到颧骨明显,再没有头发就更……
可白血病人的抵抗力很差,化疗使用的药物可能会粘在衣服,食物,或者是床单上。
脱落的头发可能携带细菌,而增加感染风险,而且因为药物导致的被动脱发,也会增添心理压力。
陆祈绵当初化疗过一次,但因为个人体质,脱发还不算特别明显,却仍给他造成了不少心理压力。
沈檐修在落地M国前,就让人订了车,并高价请了司机跟保姆。
送陆祈绵去公寓的路上,陆祈绵一直看着窗外闷闷不乐。
这两天虽然降温了,但温度仍保持在二十多度。
从出医院开始,沈檐修就给陆祈绵穿上较厚的外套,并亲手给他戴好口罩之类物品。
他这两天恶补有关于白血病的知识,陆祈绵如今在他眼里就像一件易碎的玻璃制品,吹过来一阵风,沈檐修都想为他挡住。
“你不用跟我上去,我,我很快就下来……”陆祈绵戴着口罩,他虚弱了很多,连拒绝都显得力不从心。
他的公寓太小,好几个月没有回来,估计卫生堪忧,而沈檐修又有洁癖。
从车子驶入陆祈绵所居住的街区开始,沈檐修拧着的眉心没松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