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颂不擅长文科,从小就头疼写作文,想花语都耗费了一晚上的时间,本来想去网上学几句,又觉得太矫情,于是改成最直白也最表达他的心意的几个字。
可是说出来,又觉得这四个字太重了。
才二十二岁,才结婚七个月,似乎不该贪图永远。越想越心虚,原本像小蝴蝶一样扑闪扑闪的睫毛,缓缓耷拉下来。
“可以给我一生一世吗?”
他听到周宴之在他耳边说。
一抬头,周宴之眉眼含笑地望着他:“你在担心什么?一生一世太久?”
“我----”
周宴之总能准确体察到温颂的情绪,将他抱在怀里,“两万多天罢了。”
温颂把脸埋在周宴之的肩头。
“理论上我应该说,宝贝,我们不去想未来,我只希望你每天过得开心幸福,可我想对你说,你可以尽情地想象未来。”
温颂用额头在周宴之的颈窝处蹭了又蹭,手臂收紧,将自己紧紧贴了上去。
“因为小颂的未来一定很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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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两个月,周宴之经常趴在温颂的肚子上,和里面的小家伙窃窃私语地交流。
他会说,小朋友不可以打扰妈妈。
还问,小朋友你是不是长得像妈妈?
胎教也是周宴之做的,他在温颂的孕期后半程灌注了无限的耐心和爱意,多到应接不暇,以至于温颂时常忘记身体的不适,忘记怀孕之初一天吐三回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