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请妈妈去寺庙里求一个,她上回跟我说她认识很厉害的大师。”
“好啊,我跟她说。”
温颂弯起嘴角,招招手让周宴之躺下来,然后一声不吭地翻进他的怀里。
“好幸福。”他说。
周宴之捏捏他,“这就很幸福了吗?可我还在心疼小颂那天受苦了。”
那天周宴之一直在产房里陪着他,全程握着他的手。
其实温颂在网上看到过,不建议丈夫陪同生产,容易造成心理阴影。温颂看到那几行字,忽然冒出一个念头:先生不会这样。
所以当周宴之提出要陪他进去的时候,他没有拒绝,但也提醒周宴之:“先生,里面的画面可能……可能不太好……”可是周宴之告诉他:“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宝贝。”
生完后的五天,周宴之用身体力行给了他一颗定心丸。
温颂最近频繁经历这样的时刻。
强烈感觉到被爱。
被尊重,被心疼,被理解。
在他灰蒙蒙的少年时期,从来不敢想象,会出现这样一个人,对他说他值得被爱,说他每一个小表情都如此可爱,说喜欢看他低头时露出的毛茸茸的后脑勺,说没关系,我会给你最大的托举,希望你变得更加优秀。
有这样一个人,接纳了他的自卑和拧巴,又在他灵魂的出口翘首以盼。
他透过周宴之的瞳孔看自己,看到自己控制不住飞起来的嘴角和眼角,才发现,他的爱意也如此明显。
他靠在周宴之的胸膛,两个人说着闲话。
“乔繁明天要去装智能假肢了,先生能不能帮我陪一下他?”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