芽儿吓了一跳,立即把脚丫伸过去。
“就要咬小手。”周宴之拒绝。
芽儿可怜巴巴地耷拉着眉毛,天人交战了好久,才做出决定,她攥起小拳头,抵在周宴之嘴边,紧张地说:“就咬一下下。”
周宴之没有听话,连咬了三四下。
“呜……”芽儿立即扑回到温颂的怀里,连奶瓶就不要了。
温颂还是紧张,检查了芽儿的小手,周宴之告诉他:“她撒娇呢,平时我每天都这么逗她,她都没事,你一回来,她就呜呜。”
被拆穿了。
芽儿转过头,朝周宴之撅起嘴巴。
周宴之看她怎么看怎么可爱,俯下身来,在她肉嘟嘟的脸颊上亲了亲。
芽儿又笑了,自己爬回来抱住奶瓶。
好有活力,温颂想:真好。
刚怀孕的时候,他和乔繁聊孩子的未来,他说他想生出来之后就带着孩子离开斐城,去一个新地方生活,一天打几份工,总能养得活孩子。乔繁听了,问他:“但是……这样真的对孩子好吗?你希望他活成我们这样吗?”
是这句话,让温颂开始左右摇摆。
生孩子又不是为了绵延他的生命,只是他太渴求一个家人了。
他当然希望他的孩子健康活泼开朗。
幸好人生的分岔路口他没有走错。
他如愿了。
他低头捏了捏芽儿的小屁股,可能是珍惜他在家的时间,芽儿从不生他的气,只会仰起头,咧起嘴角朝他笑,奶声奶气地说:“妈妈干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