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秋将白衣女子护在身后,噬魔剑舞成密不透风的光盾,碎片撞在剑上纷纷碎裂,却还是有几片划伤了他的臂膀,黑血瞬间染红了衣袖。他趁机冲向黑铁柱,剑刃带着雷光劈向锁链,只听“当”的一声脆响,锁链应声而断。
“大哥哥!”瑶瑶扑进他怀里,小身子还在发抖,却死死抓住他的衣角,“我就知道你会来!”
“抓紧了!”陈秋抱着两人,转身迎战蜂拥而上的黑影。雷光在他手中化作漫天剑雨,每一道都精准地刺穿黑影的心脏,紫金色的血迹在雾中绽开,像无数朵妖异的花。他的视线开始模糊,黑毒已经侵入识海,却凭着一股执念苦苦支撑——他答应过要护着她们,就绝不能食言。
白衣女子不知何时醒了过来,她咬破舌尖,借着疼痛逼出些许清明,指尖凝聚起最后的力量,将那把刻着“芸”字的琵琶狠狠掷向阵眼。琵琶在半空炸开,琴弦化作锋利的光刃,精准地斩碎了阵法的核心符文。
“噗——”盟主喷出一口黑血,阵法的反噬让他元气大伤,难以置信地看着白衣女子,“你竟能……”
“因为我们有要守护的人。”白衣女子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千钧之力,她的身体缓缓倒下,嘴角却带着释然的笑,“陈秋,带瑶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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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雷劫破阵,浴血重生
“不!”陈秋目眦欲裂,体内的力量彻底失控,九霄雷劫的虚影在他头顶缓缓凝聚,紫金色的云层中,隐约可见九道粗壮的雷柱,散发着毁天灭地的气息——这是他突破境界时才会引动的劫雷,此刻却因情绪失控而提前降临。
“是九霄判罪劫!”黑影们发出惊恐的尖叫,纷纷转身欲逃,却被雷柱瞬间劈中,化作焦黑的灰烬。盟主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想遁入雾中,却被陈秋一把抓住脚踝,雷光顺着手臂蔓延,将他牢牢锁住。
“你不是想要秘印吗?我给你!”陈秋的眼睛因雷劫而变成纯粹的金色,他将行字秘印和阵字秘印的力量全部灌注于噬魔剑,狠狠刺入盟主心口,“这是你欠万宝商盟的,欠老头的,欠所有被你们残害的人的!”
盟主在雷光中发出凄厉的惨叫,身体寸寸碎裂,青铜戒指滚落在地,被瑶瑶一脚踩碎,发出清脆的响声。随着他的死亡,整个阵法彻底崩溃,黑毒如潮水般退去,露出底下肥沃的黑土,竟有嫩芽从土里钻出,在雷雨中微微颤动。
陈秋抱着昏迷的白衣女子,牵着瑶瑶的手,站在雷劫中央,任由紫金色的雷光洗礼。他能感觉到体内的伤势在劫雷中缓慢愈合,白衣女子手臂上的黑毒也在雷光中渐渐消退,仿佛这劫雷不仅是审判,更是新生。
当最后一道雷柱落下,天空的雾彻底散去,露出湛蓝的底色,阳光如利剑般刺破云层,照亮了满目疮痍的空地。陈秋望着怀中渐渐转醒的白衣女子,看着身边喜极而泣的瑶瑶,忽然觉得所有的伤痛和牺牲都有了意义——他们活下来了,带着彼此的牵挂,带着未灭的希望,即将开启新的征程。
他将两人紧紧拥入怀中,噬魔剑插在身旁的土地里,剑鞘里的菊花瓣在阳光下轻轻颤动,像在诉说着什么。远处的山林里,传来新生的鸟鸣,清脆而响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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