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仔们一人按着他的四肢,将他按在了叉车下。
方咛在叉车距离他咫尺之间,转过了头。
没有看到最直观的画面,但却听到了叉车碾过时黎雅博的惨叫声。
或许是对疼痛感知的共性,或许是因为别的,方咛不敢看,闭上眼,捂住耳朵。
叉车停下了,黎柏华咬着雪茄,看着这副场景,痛快地呼出一口气。
雅博,这条腿,我算你还给我了,你我的个人恩怨,就到这里一笔勾销,至于黎氏,算你有本事,要是你老爸还活着,他都未必斗得过你,但黎氏不是你一个人的,你身上的官司还没解决,也别高兴的太早。
倒在地上的黎雅博没有回应,被叉车碾过那条腿已经痛到麻木僵硬,他几乎发不出任何声音。
黎柏华身边的马仔手机忽然来了电话,接起后说了两句,马仔附身到黎柏华耳边。
十几辆车正顶着台风和大雨超速往港口这边开,不用想都知道是黎雅博的人。
黎柏华皱眉,不解地看着黎雅博:我就猜到你不会真的一个人来,既然叫了人来,为什么不一开始就让他们进来?
黎雅博没有回答。
黎柏华今天本来也没有打算要黎雅博的命,他也要不起,黎雅博也是看准这点,才敢来赴约。
不管黎雅博究竟打的什么算盘,反正他的腿已经废了,黎柏华也算是泄了愤,舒服了不少,可以走了。
我们可以走了,方小姐。
走之前,方咛犹豫片刻,还是在黎雅博面前蹲了下去,想看看他的情况,他现在就侧趴在她的脚边,像一条站不起来的狗。
似乎是感知到她的气息,黎雅博强忍着剧痛,抬眼看她。
方咛下意识躲闪了一下,以为会从他的眼里看到憎恨和狂怒,但是没有,他的眼里只有一股平静的灰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