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青崖’嗯’了一声,和陈炎枫一前一后,坐到李岩和玉树那一桌吃早饭。
进入崤山山脉之后,山路极其崎岖难走,行程缓慢下来,卫如兰和吕云锦每天不管到达老歇处的时间早晚,都在老歇处安营,虽然难行凶险,一行人还是顺顺当当到了陕城。
到陕城当晚,李岩病倒了,高热不退,昏迷不醒。
虽然知道很可能大夫根本没什么用,卫如兰还是打听到陕城最有名的大夫,请来给李岩把脉。
李岩昏迷不醒,本人听不到,大夫的话干脆直接:这样的脉象,高热、昏迷都是应有之理,过于孱弱不能承受药力,听天由命吧。
卫如兰淡定的送走大夫,该干什么干什么。
宗青崖站在厢房廊下,看着和平时没什么分别的卫如兰,以及吕云锦等人,再看向旁边竹椅上的陈炎枫。
陈炎枫刚刚回来,他去城里的书肆买了一堆新书,正捏着一本悠闲的看。
“她为什么病了?”宗青崖坐下,问陈炎枫。
“等她醒了你去问她。”陈炎枫翻了一页。
“嗯”宗青崖坐下,拿起一本书,像数有多少页一样翻了一遍,放下,拿起另一本。
陈炎枫斜瞥着他,看着他片刻功夫就翻完了所有的书,“看完了?”
“嗯。我想出去走走。”宗青崖站起来,向吕云锦过去。
李岩昏迷了三天两夜,太阳落山时,睁开了沉重的眼皮。
盘膝坐在床前椅子上的玉树立刻俯身问道:“怎么样?”
十两兴奋的叫了一声,前爪搭在床上,热烘烘的气息喷到李岩脸上。
李岩露出笑意,“替我摸摸它,我没有力气。”
玉树用力揉了揉十两,“去告诉馨若,大小姐醒了。”
十两掉头窜出去,冲到卫如兰身边,围着卫如兰兴奋的转了一圈,咬这卫如兰的裙子往上房扯。
一直坐在廊下的陈炎枫站起来,跟在卫如兰身后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