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天在客栈买到了很多小报,上面有扬州裴清一篇檄文,说邵砺川弑君,号召天下共击之。
“算着时间,扬州和建业的战事应该已经有了分晓。你能看到吗?”宗青崖看向李岩问道。
李岩摇头,“看不到,不过,裴清还有很长的气运,邵砺川不如裴清。”
“裴清要是能手握扬州以南,就有了问鼎中原的底气,裴清是你妹夫。”宗青崖道。
“邵瑜也是我妹夫,我们现在就能做什么吗?”李岩问宗青崖。
“能做的很多,可问鼎天下这事儿太难了,不管怎么样,从来没有谁能唾手而得天下。”宗青崖道。
“嗯。”
“要是这里能做出所有的兵器,还去池城吗?”宗青崖转了话题。
“那就不去了。不过,这里应该做不齐。再说,池城有人在等着我,我想去看看他。”李岩道。
“让你生病的人?是人吗?”宗青崖问道。
“我不知道,要去看看才知道。”李岩答道。
“你看事看人需要看到人看到事,这很受限。”宗青崖皱眉。
李岩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你看到过鹿死在谁手里了吗?”宗青崖问道。
“没有,望不到边,我看到那座塔四面都被风吹平了,周围一片荒芜。”李岩指了指远处崭新的砖塔。
“那你有属意的人了吗?”宗青崖沉默片刻,问道。
“现在这些,你觉得谁胜算最大?”李岩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