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蚂蚁无法理解人类为何能一脚踩死自己整个族群一样,他无法理解那张纸上蕴含的是何种力量,但他很清楚,那股力量,能轻易地将他和他的整个舰队从这个宇宙中“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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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领脸上的狞笑僵住了,贪婪被惊惧所取代。
开火?
他不敢赌。
万一对方说的是真的,这一下开火,可能招来的就不是什么“管理局”,而是足以抹平这片星域的灾难。
可就这么灰溜溜地走了?
他“秃鹫”的名号还要不要了?
以后还怎么在这片混乱星域里混?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电子眼传来的持续警报,金属牙齿咬得咯吱作响。
他既畏惧那未知的恐怖,又不甘心就此放过嘴边的肥肉。
一个折中的念头,在他那半是血肉、半是芯片的大脑中形成。
“哼,”他清了清嗓子,声音不再像之前那般嚣张,而是带上了一丝试探性的凝重,“你说查封就查封?谁知道你这张破纸是真是假!”
他顿了顿,不等林小凡反驳,便话锋一转,提出了一个方案:
“这样吧,外乡人。我‘秃鹫’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看你这船破破烂烂,想必也是个拾荒的。三天后,在这片星骸坟场的中心,会有一场由附近几个帮派联合举办的‘垃圾回收竞速赛’。”
他的电子眼微微闪烁,重新恢复了些许贪婪和狡诈。
“你们也来参加。如果你们能赢,我就承认你们有在这片‘猎场’里合法拾荒的权力,我们‘秃鹫帮’绝不再找你们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