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恐慌在看见柏青的那一刻到达了顶峰。
他害怕这一切会成为泡影。
说实在的,这种问题很蠢,宁越几个人之前开导过他几次,后面都无语了每次聊着聊着,就会被猝不及防地塞一大口狗粮。
什么“我老婆特别好”、“我老婆很善良”、“但是她亲我”等等疑似秀恩爱行为。
不过林听不知道这些,也没觉得不耐烦,她瞄了眼谨慎托着婚纱的化妆师们,飞快地在温卿辞唇瓣上加重了力道地咬了一下,一下子没收住力,咬破了。铁锈腥味在嘴里蔓延开来,她怔愣住,心虚地问:“疼吗?”
疼。
但也不疼。
一股满足的酸涩感从心底翻涌,温卿辞收紧了手臂,舌尖轻舔,摇头,“不疼。”
“哦。”林听顺理成章地不愧疚了。
忽然,她想起钟烟送来的某样新婚礼物,脸颊不由得发热。本来是打算先放着,等什么时候就是各方面都合适了再拿出来,但想着这段时间温卿辞的心情脆弱的像个瓷娃娃,犹豫了几秒,决定还是抽个空哄哄他好了。
于是,凑到他耳边。
察觉她的小动作,温卿辞配合地偏头,阳光下鼻梁英挺,睫毛很长,“累了?”
林听不置可否,勾着他的脖子唇瓣轻蹭过敏感的耳廓,呼吸湿热。在他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低语了几个字后,温卿辞的身体骤然紧绷。他侧头,眸色深不可测,轮廓明显的喉结上下缓慢地滚了滚。
这些天真的很辛苦,很累,特别是全程都在操心的温卿辞。
他包揽了所有的事情,没让林听操过心。
出于体谅,林听吻了吻他的唇角,自以为体贴地小声问:“我知道你最近没什么精力,所以如果累了,这个礼物我还是答应给你留段时间的。你不要太费力,对了,你放我下来自己走吧,让人给我找双拖鞋就好了。”
话说完,安静得过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