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老了,脾气也有点像孩子,见林听不受理她的问题,李秀英哼哼着佯装生气,让他们过年别回来了。
听得林听直乐。
这几年,除了去年在温家老宅那边吃了顿团年饭,结婚后林听和温卿辞是一直回桐华镇过年的。但她知道,李秀英嘴上说巴不得林听一直陪着自己,其实心里仍然隐隐担忧他们这样做会不会让温家那边对她的印象不好。
所以后来有意无意地示意她可以去温家那边过年就好了。
“怎么会?”温卿辞打断了林听的思绪,他倾身靠近,在她唇瓣上轻吻。然后这个吻逐渐深入,林听的齿关被舌尖撬开,微凉的镜片冰得林听一激灵,炙热的呼吸交织,她紧张地看了眼前边的司机,小声提醒他,但温卿辞托着她的后脑,动作温柔却也强势。
他低低开口,声音含糊沙哑:“奶奶很爱你的,我也是。”
“关于你的一切在我这,从来就不是小事。”
不远处还飘散着宁越教育他那个调皮捣蛋的小儿子的暴躁声,在这个并不宁静的傍晚,林听的心脏像是突然被钝物撞击,酸胀的,柔软的情绪蔓延在四肢百骸,无声渗透。
明明温卿辞也没有别的什么表情,但她听出一股很难察觉的羡慕和期待。
温卿辞羡慕她。
“奶奶一直有把你当作自家孙子。”林听退开一些,朝他笑,随手摘下了温卿辞的金丝眼镜,然后凑近,在他耳边轻快吻了下,“我们都很爱你。”
温卿辞身体倏地僵硬了瞬,长长的眼睫轻颤。黑眸沉沉静静的,像是压抑着某种极为浓烈的情绪,被克制,被隐忍,什么也看不出来。
这天林听没能尝到餐厅空运过来的新鲜嫩笋。
套房内的灯光昏暗得恰到好处,起初只是简单而急促的亲吻,到后面就变了样。
林听也很难形容到底是个什么进退不得的磨人感受,温卿辞极为“照顾”她和她肚子里的那个小不点的感受,呼吸逐渐粗/喘不堪入耳,只缠着她小心深吻。林听意识沉沦,眼眸水润,小声提议:“这样对胎教不好。”
偏偏这人仿佛丝毫不知羞。
“哪里不好?”温卿辞伏在她耳畔,低低笑了声,嗓音欲哑,“难道比让它提前认识下爸爸更不好吗?”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