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国王并不是如同拿破仑的统治那般众望所归或是才华国人,奥尔良国王能够得到这个皇位实属侥幸,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在自己本就不算十分牢固的保皇党内部打了一“木仓”。
他这一个举措,看起来只是简简单单,随口一说,兴许只是为了哄自己的情妇高兴而刻意地想要威吓一下一个“胆大妄为”的公爵小姐毕竟她还让人找律师硬抗文书,哪怕这是一份名不正言不顺的东西,都是在打他的脸。
但他没有预料到,阿黛尔这边态度如此坚决,且裘拉第公爵的一些影响力依然存在,再有她未婚夫杜瓦尔先生也不可能无动于衷。
杜瓦尔先生可是共和派的人,勉强也可以算是共和派里面专门为了和其他想法的政党家族打周旋的温和面,其他政敌可以对激进派的人言辞激愤,但他们也不好把敌对政党的人全部拉黑,自然需要那么一两个还能够说话维持面子情的人。
杜瓦尔先生调来巴黎之后,就基本已经坐实了这个身份。
虽然他态度倾向于中立,且一直没有明确的喜好表现,只是在众多选择中理性地周旋,但他到底已经手握权柄。
“再给我看看!”珍妮看起来有些惊讶又有些高兴。
如果是在外面,在白露庄园还没有被围起来的时候,珍妮自己也是愿意成为那个游行抗议的一员的,事实上,绝大多数女人都知道有些事情的存在并不合理。
而有些思想先进的女性对此则格外不满意,甚至包括杜邦夫人也就是作家乔治·桑大胆的生活作风,也未尝不是一种反抗和男女平等诉求的体现。
“这非常有趣我真是太遗憾自己没有参与进来了,这样有意义的行动。”珍妮笑着说,“听信里说,参与的人是越来越多的,可见大家心里都明清似的,而且喜欢我们的报刊的人一定有很多。”
是的,在许许多多的声音里,居然有一部分是表述着,想要报刊继续办下去。
《女士的》杂志虽然创办的期数不多,十期都没有,但是读者群体是越来越大,人数是越来越多,销量也是肉眼可见的越来越好,很多人甚至不仅仅是自己看,更是会把它作为一份巴黎的“特产”杂志送给亲友。
与此同时,这份杂志也基本上代表了巴黎上流社会顶尖圈子的时尚风向和各种女性话题核心风向,谁让稿子的内容有部分就是来自于这些上流社会的贵夫人小姐呢,她们谈论的东西被记录下来,自然也在没有其他信息源的情况下,成为了下面的人竞相追逐的内容。
在无形之中,阿黛尔已经顺利地打开并稳固了市场,以这份杂志作为某种程度的风向标,如果不是因为突然被卡,它最新一期预估的初印量和预期销量,已经能够冲上法国杂志销售的前三了。
它本该成为巴黎顶尖热度的杂志,却被迫被中止贩售,大家期待许久的新一期甚至许多人还指望着靠这个新一期来看秋季社交季节的时尚风向和话题,被中断之后,不知道多少人为此苦恼。
本来它会成为一个非常便捷且能够满足需要的不仅是科普、学习、教育,更是省事省力的实用性杂志。
现在,什么都没有了,而且眼见着举办这个报刊的人都要倒霉,对于杂志很大部分的受众有学识见地的上流社会夫人和想要靠这个获得知识和学习的、能够自给自足的工人阶级女性来说,无疑是一个噩耗。
尤其是后者,早已经在阿黛尔还不太清楚的情况下,已经占据了多数,毕竟这部分的不管是作为工人还是作为家庭主妇,她们都是数量占大头或是有钱或是有时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