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书晴慷慨激昂,“那妾身便三尺白绫了却此生。”
只是她说完,才?发?下不对劲,她给陆深做过外室,当时似乎还并不知晓王妃是个空壳子,却依然愿意做他的外室,不该是如此才?对,她紧紧揪住头发?,想要想起些什么,以解答她心?中的疑问?当初她为何?愿意给她做外室?
却终究是甚么都想不起。
沈书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却忽视了此时此刻的陆深,亦是托着下颌思索着甚么。
他没想到她看起来如此柔弱,性?子却是如此地烈性?,可既然是宁死也不愿意做妾,那为何?会给他做外室呢,外室可比不得正经的妾室,是个完全上不得台面的存在?,可她非但做了,还做得极为缠绵悱恻,甚至在?第一日就似乎接受了这个身份。
说不通,无论如何?皆说不通。
他又想起,他曾口?口?声声说过他是替身,是否是因为她太过于喜欢那个人,所?以才?即便只有个外室的身份,她也愿意留在?他身边,只想透过他去看另一个男人,在?他身上找到那个人的影子?
可这也说不通,若是当真她心?里有一个人,为何?在?上回难产离开金陵后?,并不去找他,而是宁愿和李照玉定亲,也不愿意去找那个男人?
陆深善于抽丝剥茧,他想到一种可能,那个人已不在?人世,她没办法去寻找他。
等到思绪回笼,陆深脸彻底黑下来,他要如何?才?能同一个刻骨铭心?的死人去比?
垂眸见着女子娇憨的面容,以及想起方才?竟为一个丫头吃味的窘迫,她现在?的记忆里,应当是还不记得那个人吧?
否则,依照她对那个人的喜欢,怎会再一开始失忆时,对自己百般抗拒?若是她失忆后?还记得那个人,定然会吵着闹着去找他才?是,而不是没多久便被他哄得要要嫁给他。
一定是这样!
没有哪一刻,陆深有此时此刻这般庆幸,她的妻还是失忆了好,最好永远别在?醒过来。
他不想当替身,当初被她直接指出这一点时,那撕心?裂肺的酸楚如今亦是不堪回味,再不想尝第二次。
陆深开始不安起来,急于确认一些东西,“瑶瑶,既然你?希望为夫只专宠于你?一人,那你?可否也答应为夫,此生只爱我一个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