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下方巾,环顾四周无人,便唤人问道:“公主呢?”
“禀驸马,公主在自个儿卧房呢,吩咐了等您醒来通知您去找她。”
“嗯。”薛豫立点头应道。
他一个猛起,摸摸有些眩晕的脑袋,匆匆披了件外衣就往钟玉河卧房而去。
到钟玉河卧房的时候,钟玉河正盯着空荡荡的桌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很是入神的样子。
待到薛豫立唤了好几声,他才猛然惊醒过来。
“娘子咳咳咳找我何事?”薛豫立掩着嘴咳嗽着,声音是被撕裂似的喑哑。
“你可还记得太子?”钟玉河犹豫一下还是开口道。
“太子?”薛豫立虽不知钟玉河从何而问,还是如实答道,“记得。”
“我要你去寻他。”钟玉河低下头,别开和薛豫立对视的视线,“我若是要你与他为伍,你可愿?”
“娘子先前不是说,保持中立比较好吗?”薛豫立讷讷地疑惑道。
“可我现在要你站在他那里。”钟玉河眉头严肃地紧锁。
“你今日就拿两箱库房里最好的珍珠去太子府邸拜谒,我要明日整个长安城都知道,你已是太子党派。”
“这是太子以前给我的簪子,你拿给他看,他就知道是我的意思。”
薛豫立有些愣神地看着钟玉河递到他手里的金簪。
簪子向来是定情之物,就算姐弟两人感情再深厚,送簪是否太过了些。
他张了张嘴却是什么都没问,也不曾询问钟玉河要他站到太子党派的原因,只点点头应下。
只是那根金簪叫他紧紧捏在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