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此行径,并不是卑劣的。
钟玉河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脖颈的青筋猛地一跳,“我当时是怎么和你说的?”
“为什么我拜托你的事你就是不做好?”
“我是怎么和你说的,保下太子,保下太子,保下太子!”
“我要他安然无恙!”
钟玉河回过身一把把手里的卷册扔到薛豫立脸上,气得声音都带了颤音,“为什么连你也要辜负我。”
“为什么”
薛豫立被他打得偏过头去,脸侧霎时高高地肿起,他哑着声音道:“太子昏庸,而二皇子明德。”
“你可真是个兼济天下的君子。”钟玉河失力地跌坐在椅子里,怒极反笑道,“快滚吧,别和我这个小人为伍。”
薛豫立胸口蓦地一滞,脑袋昏沉地伏在他膝边,“我与二皇子有约,若有朝一日他得天下,必会善待公主府上下。”
“太子的脾性你也知道,我不想几年之后,因着我的决定,叫我连见你一面都做不到。”
“娘子,娘子”
“我想我们有未来,我想天下有个好君主,太子只是被软禁,又不会失了性命。”
“娘子你莫气。”
薛豫立牵着钟玉河的手,侧着脸颊贴上去,“我只是想要个将来。”
“将来?”钟玉河目光莫名地看向薛豫立,“你可知我想要的将来?”
薛豫立茫然地仰望着他。
“我想要,九五至尊,万民来朝。”钟玉河的眼里烁烁地闪着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