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尖停在额心前不过几寸,钟鼓旗立刻收势放下剑,有些心虚地道:“三哥,你怎么来了?”
“怎么,我来找你不好吗?”钟知生气定神闲地笑道:“前几日你不也去找我了吗?”
钟鼓旗摸了摸鼻尖,没再说话。
“怎么不说话?”
钟鼓旗僵硬地露出一个笑:“不知道说什么。”
“好啊。”钟知生笑得毫无阴霾,“那不如我们就来聊聊五日前你干什么去了。”
“三哥你”钟鼓旗眼神躲闪着,“问这个干什么”
“怎么,说不出来了?”钟知生逼近钟鼓旗。
“不如我替你说?”
“五日前你特意进了皇宫。”
钟鼓旗张了张嘴,干巴巴地低声道:“只是突然想见见父皇。”
“是啊,顺便把辩驳太子无罪的证据统统交给他。”
“宫门外送信的人只是个幌子,若是我不放人,你立刻就能把东西交到父皇手里。”
“你和薛豫立合起伙来阴我?”
钟鼓旗被钟知生逼退得踉跄一步,慌张辩驳道:“我没有想过要害你,只是”
“你不该动他。”
“你明知道我欢喜他。”
钟鼓旗仰头瞪着钟知生,脖颈一片都是红透,眼眶赤红地泛着亮泽,像是用刀顺着眼睛的轮廓狠狠剜了一圈割出来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