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知生兴致勃勃地步步逼近至钟玉河面前,凑到他耳边含笑道:“意图谋逆,还不算滔天大罪吗?”
钟玉河脑袋有一瞬的空白,反应过来后即推开钟知生道:“他?”
“他怎么可能意图谋逆!”
“他又不是皇族血脉,无兵无权也不是勋贵,他做他的官好好的,疯了吗要谋逆?”
钟玉河所言不无道理,钟知生闻言却是挑眉看向手里的圣旨,不置可否。
钟玉河咬了下牙,心里挣扎一番还是凑到钟知生面前,咬牙切齿地道:“他能接触到的皇族血脉只有我,你的意思是,我有谋逆之心了?”
此言就是把自己和薛豫立放在了一块儿,就看钟知生敢不敢给他也扣下这顶意图不轨的帽子,颇有几分玉石俱焚的意思。
钟知生没料到他有此言,但却未见有几分慌乱,片刻之后仍是那副波澜不惊油盐不进的样儿,“我可没说皇姐有谋逆之心,皇姐如此误会弟弟,弟弟可是要伤心的。”
说着,指尖轻浮地刮过钟玉河的面庞,凑近钟玉河的耳旁突然道:“皇姐消瘦许多,叫弟弟好生心痛。”
“是不是皇姐也和弟弟一样挂念着那几日,寝食难安,思念成疾。”
钟玉河眼里暗芒骤闪,手一扬便是要打得钟知生皮开肉绽,然钟知生明是看到他举动,却像是意料到似的并未闪躲,生生挨了这一巴掌。
被打得耳朵连着嘴角一块都高高地肿起,红得还带了几道指甲刮出的血丝。
“我想你死!”钟玉河眦目欲裂,眼尾如刀,恨不得将钟知生千刀万剐碎尸万段。
听了这话,钟知生却像是被命中要害似的踉跄着倒退一步,难以置信地通红着眼睛瞪着钟玉河。
钟玉河牙咬得咯吱响,恰是剑拔弩张之势。
钟知生地头像猛然被人勒住似的骤然耷拉下去,声色颤颤道:“我究竟究竟哪里不如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