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然握住钟玉河的肩膀,有些疯癫地质问道:“太子我比不过,我承认那时是我软弱可欺,可如今我已经变了,你要什么我不能给你,你要什么我不能给你啊!”
钟玉河猛烈地挣扎着却挣脱不开他的桎梏,只得阴笑一声恶意地再激他:“我要你死,你给得起吗?”
“钟玉河!”钟知生第一次直呼其名。
钟玉河被他吼得周身一颤,又卯足气不甘示弱地叫嚣:“你待如何!”
两人四目相对皆是气喘吁吁,像是两头斗狠的狮子,即刻就要撕咬起来似的凶狠。
钟知生率先冷静下来,放开握紧钟玉河肩膀的手,如今是钟玉河的软肋都捏在他手里,他有什么好和他置气的。
“薛豫立伙同太子,欺君罔上犯下贪污大案,如今又意图谋反,皇姐,你若想撇得干净,如今可只能仰仗我了。”
说着,他面上露出几分得意的神色。
钟玉河闻言当即斥道:“荒谬!”
“贪污大案薛豫立究竟站在了谁那头,你还不清楚吗?”
钟知生神色未变:“掩人耳目,暗渡陈仓罢了。”
“你脏水倒是泼得快,无凭无据就能血口喷人!”
“证据?”钟知生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似的笑出了声,“证据多得是。”
“摆在你面前的,不就有吗?”
说着,一指地,那打翻的汤水已经干涸,只余几根干瘪的人参须子。
钟知生的声音阴阳怪气地淌着酸:“皇姐和太子素来亲厚,这血人参究竟是个什么来路,还需要我提醒吗?”
第八十二章有愧
钟玉河脑中像被一根铁杵猛然敲击撬开翻搅似的,顿疼混沌步子都几乎要站不住,不由脑中起疑薛豫立是否真瞒着他与太子行谋逆之事,但即刻就撇清了这个猜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