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烟不好奇,更不想听,她本能地自保,知道得越少越安全,所以开门出去,准备等他结束这通电话后再回来。
“回来。”谭凛川忽然喊她。
她停下脚步,就听他说:“渴了,给我倒水。”
命令她毫不费劲。
颜烟只好转身回来,给他倒了一杯温水放在床头柜,他却扬了扬下巴,示意她喂。
电话里对方在和他确定相关事宜,他却目光灼灼看着她,等她喂水。
颜烟不动,他爱喝不喝。
他长手一伸,把她抓到床侧坐着。
“谭凛川!”颜烟又惊又急,怕他伤口崩裂,不敢挣扎,尤其听他因为动作幅度大扯动伤口,倒抽一口冷气地嘶了一声,她更不敢动。
那边电话挂断,他手还抓着她手臂不让她离开,执着要她喂他水喝。
颜烟听人说,有些人生病之后会性情大变,他是受伤之后也性情大变吗?
简直胡搅蛮缠。
不得以,她端起水杯,稍稍转身:“张嘴。”
他张嘴,她不再用勺子,而是直接把水杯递到他的唇中,倾斜杯体,把水倒进他嘴里。
到底是心软了,怕他呛着,没有一鼓作气全倒进去。
从谭凛川受伤到现在,颜烟和自己较着劲,不关心他,不关注他,可总是心软。
谭凛川喝了一小口,浅笑了一下,抓着她的胳膊:“陪我睡。”
他的手虽没有血色,力气也不大,但足够抓紧颜烟纤细的胳膊,让她不得不屈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