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海港市大部分的商户都派了代表来吊唁,花圈从山顶摆到山脚,一路花海。
成厂长说了句公道话:“谭先生的性格,不屑做给外界看。”
大多是自发来的,冲着谭凛川的面子。
葬礼终归是葬礼,等人群散去,留下的只有谭凛川孤独的背影。
王姨问颜烟:“他这几天联系你了吗?”
颜烟摇头,如实回答:“没有。”
王姨:“越强大的男人越不会在女人面前示弱,可能不想让你看到他脆弱的一面。”
其实颜烟也想过这个可能性,但,她又觉得自己未免想太多,是自作多情,因为谭凛川的性格太随心所欲,强大且肆意,怎么会在乎她怎么看他呢?
断联才让人胡思乱想,一会儿想着相处的点点滴滴,从中找到他对她有感情的蛛丝马迹,一会儿又想到他现在对她的视而不见。
两个小人在她脑海里横跳,但最终抵不过她对他的担心,因为晚上从工厂回家的路上,她开着车,竟不知不觉开到了阿敬曾带她来过的会所。
这里纸醉金迷,人性幽深,她以前经过都要绕很远的道避开,但此刻,却冲破了所有的心理障碍,停车,进门,她有预感,谭凛川今晚会在这里。
门童不认识她,见她一副清丽的邻家女孩的模样,当即拒绝她进入。
“我找谭凛川。”她说着这个名字,心在发颤,跑这来找人,突破她自己的界限。
门童如听到天方夜谭,谭先生是谁都能随便见的?
颜烟观察他的表情,虽被拒绝,但是她确定谭凛川今晚就在会所。她就是内心一股冲动,今天无论如何要见到他,要和他说句话,疯了一样。
门童拦着不让她进,她便再次拨打谭凛川的电话,但是电话依然是提示关机。
人被执念控制,有时都不知自己在做什么。
“叫你们经理来。”她不愿再和门童耗下去,这儿的经理认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