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触手显然是在之前的爆炸和鲜味中和风暴中幸存下来的“幸运儿”,但状态极差。它的菊花状吸盘口器只剩下半个,边缘焦黑龟裂,分泌不出任何酸液。整条触手萎靡地耷拉在泔水涂层上,微微蠕动,传递出的意念混乱而微弱,充满了被遗弃的迷茫和生理上的痛苦:‘滋…掉队…滋…疼…滋…臭…滋…想回家…滋…坛祖宗…滋…’
它似乎感应到了附近“联络咸”石板的存在,那萎靡的触手尖端,极其缓慢地、试探性地…**朝着石板的方向,极其微弱地…勾了勾**。动作之无力,与其说是攻击或回收,不如说更像是一个垂死病人下意识的…**求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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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滋…别…滋…别过来!…滋…自己…也惨…滋…帮不了…滋…’ “联络咸”的意念带着警惕和一丝同病相怜的复杂。它试图把自己往晶化垃圾残骸后面再缩一缩,奈何插得太深,纹丝不动。
这条半死的触手残骸似乎耗尽了力气,勾了一下后便不再动弹,只是微微起伏,在粘稠的泔水上留下一圈圈微弱的油污涟漪。
然而,这片死寂并未持续太久。
或许是泔水涂层下某些尚未完全湮灭的能量残渣发生了缓慢反应,或许是那恒定的怪味本身产生了某种诡异的催化作用…总之,在距离“联络咸”和触手残骸稍远的一片相对平坦的泔水平原上,覆盖的粘稠物质表面,开始…**极其缓慢地…凝结**!
一层薄薄的、灰白色的、带着盐晶质感的…**硬壳**,如同初冬湖面的薄冰,开始在那片区域…**悄然蔓延**!硬壳之下,隐约可见粘稠物质仍在极其缓慢地流动。
这微小的变化,却如同在死水潭中投入了一颗石子。
那条半死的触手残骸,其萎靡的意念似乎捕捉到了这细微的环境变化。它那干瘪的触手尖端,极其艰难地…**再次抬起了微不可查的一点点**。它不再试图勾向“联络咸”,而是对准了那片正在凝结硬壳的泔水平原。
‘滋…盐…滋…渴…滋…’
它的意念断断续续,充满了对那层薄薄盐壳的…**渴望**?仿佛那灰白色的晶体是什么救命的甘霖。
触手尖端微微颤抖着,试图分泌出一点点酸液去溶解、汲取那盐壳,但只挤出了几滴浑浊的、带着油花的粘液,滴落在泔水上,连个涟漪都没溅起。它徒劳地挣扎着,动作微弱而绝望。
另一边,黑碑处,陆炎的哼哼唧唧也出现了变化。
‘滋…闷…滋…透不过气…滋…糊住了…滋…’ 他的意念带着被泔水糊脸的窒息感。碑体表面的泔水涂层太厚了,连那微弱的猪肝色“功德”光芒都快被完全遮蔽。
憋屈,再次在黑碑内部…**悄然滋生**!不同于之前的战斗憋屈,这是一种被遗忘、被埋没、连哼唧都传不远的…**存在感缺失型憋屈**!
‘滋…立碑…滋…不是…滋…为了…滋…当…腌萝卜…滋…’
这股憋屈感无处宣泄,碑体开始…**极其轻微地…高频震颤**!如同一个被关在隔音棺材里的人,在用指甲疯狂挠棺材板!
嗡…嗡…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