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费时,莫不是疑症难断?”太后在外厅催问。
珑纤松开手,王孝农忍住咳嗽大口透气,退出纱帘,道:“回太后老佛爷,纤妃娘娘,乃是积劳成疾,确实肺痨无疑。”
太后道:“既是如此,尔等要全力医治,不得有误。”
又道:“纤妃,你卧病在床,身边没个机灵的奴才多有不便,琴儿是哀家的贴身侍女,就将她点给你,哀家也能放心了。”
容珏又是一个皱眉,珑纤对他无奈挑眉,道:“谢太后恩典。”
看着一行人离开,宫外脚步越走越远,趁着琴儿出去吩咐煎药,容珏才从屏风后走出,两人相视而笑。
“你还说有你在不用怕,有你在我才怕呢。”珑纤道:“看来昭荷宫并非久留之地,我还是早日回长春楼去。”
“长春楼……”容珏道:“朕不瞒你,昨夜老四的兵马已经抄了长春楼了。”
“这个我也料想到了,楼上楼下我都收拾了,查不出什么,只要我们的人――”珑纤顿了一下,忽然发现不对:“红喜呢?!”
容珏沉默看他,说道:“若朕能找到她,这会儿,她就应该在你身边了。”
容帧刚回府,接了下人递来的茶水还不及喝,外面就兴冲冲奔进来一个十来岁的少年。面上说,是纤妃娘娘的独子,二皇子宏晟,因为母亲不受宠,宫内多受欺凌,容帧便与皇帝讨了,长年养在他府里,由他管教。
“九叔!”少年面色绯红,扑过来缠着他的脖子摇晃,激动道:“我母妃回宫了是吗?!”
容帧心中惊讶,心想这大内还真是什么事都瞒不住。抱着小家伙坐膝盖上,他笑着问:“是谁跟你说的?”
门口有人一声答应:“我!”
容帧抬头,却是五王爷容睿。连忙起身相迎:“五哥你来了!怎么也没个人通报一声,这帮狗奴才!”
容睿摆手道:“不怪他们,是我不让的,怎么,你还防着我啊?”
“哪里哪里。”容帧摊手一让,心道此时前来,能有什么好事:“五哥请坐。”
“五叔说我母妃昨夜回宫了,是不是啊是不是啊九叔!”宏晟一味纠缠。他与母妃虽说难得一见,但孩子渴望母亲是天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