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炼含糊应了句:“再说吧。”
中午,第一拨回撤的山鬼离开营地营地不够住,那么多人待着也是闲着,所以无关人等先走。
江炼站在门口,看七八辆车一溜长排、缓缓离开,心中腾起强烈的不真实感。
美盈在规划着给干爷上香报喜的事了,山鬼开始往外撤人,在大家眼里,事情已经结束了吗?
可他怎么觉得,还差了些什么呢?
……
午饭后,那座毡房终于开了门,却没人出来,似乎开门只是为了透个气。
后来,神棍探出身子,喊住一个过路的山户,吩咐了些什么,那山户大步流星地离开,俄顷折返,抱了一箱的便携式氧气瓶送了进去。
又过了会,那个胖子曹严华出来了,脸色有点灰败,鼻子紧贴住氧气瓶的吸氧口,鼻翼大幅度地扇合,然后一屁股瘫坐到了毡房门口的帆布椅上。
什么情况?收个凶简而已,怎么跟打了败仗似的?
幸好江鹊桥一直在那一块溜达,为江炼提供了借口,他抓了把草籽,装着是过去投喂,路过门口时,往里扫了一眼。
除了神棍,每个人都有些精神不济,木代一脸倦容,眉头紧皱,伏在罗韧怀里,一声不吭,炎红砂坐在一边,垂着头,一万三在帮她拍背,又递了瓶氧气给她,她似是连氧气都嫌恶,一直摇头。
还听到神棍问罗韧:“要么,我跟这里管事的说一声,把你们往西宁送?”
是收出什么后遗症来了吗?江炼不好逗留,径直走到空地上,把草籽洒给江鹊桥。
曹解放也出来遛弯了,江鹊桥吃得很淑女,有姿有态。
曹严华吸了会氧,大概是觉得无聊,跟他搭话:“哎,小兄弟,你那鸡……什么鸡种啊?”
江炼抚了抚江鹊桥的小软背:“雪鸡,你们那个呢?”
“山鸡,野山鸡,我从打野味的小贩那买的,可不是买来吃啊,我买它的时候,它瘦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