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他才是加害她的人,却口口声声说怕她受伤!
这还是那个追求她六年,深情专一、爱她如命的季砚深吗?
既然早就变了心,又何必处心积虑隐瞒她,精神操控她,甚至把苏暖暖拱手送人,就是不肯放手?
她越发不了解他了。
时微轻轻推开他,“去吃饭吧,今晚我跟你一起回江城,山里潮气重,脚伤会加重。”
季砚深点点头,到了外间,他从她包里找出云南白药,给她喷上。
男人单膝跪地,一手托着她的右脚,一手轻轻地摁揉,动作轻柔细腻,仿佛在呵护什么稀世珍宝。
时微联想他暗暗做的那些伤害她的事,只觉割裂。
这时,她手机铃声响,杜婉冬打来的。
问她有没有平安到家。
时微报了平安。
杜婉冬又道:“微微,我今天去舞团,张主任说了,以你的资历,还可以过来当指导。你愿意过来吗?我是觉得,你还是留在江城好好休养,和季砚深夫妻俩,好好地把日子过好。”
经过昨天的事情一闹,杜婉冬只想时微能婚姻幸福。
季砚深挑红酒去了,时微一个人站在窗口,听着恩师的话,心里又升起一股希望。
她之前和季砚深一直处于离婚冷静期,还剩12天,就可以直接去民政局办离婚。
窗外,后园池塘里,一只白天鹅振翅飞了起来,时微眼里再次有了光菜,“老师,我还想在事业上,拼一拼。”
季砚深提着冰桶进来的时候,刚好听见她这句话,男人眉头蹙紧,眼眸闪过一丝不悦。
时微挂断电话,转身间,看见他。
男人西裤、衬衫,矜贵斯文,一身禁欲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