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淮微愣。
时微抱着一摞合同,从椅子里站起,浓郁的男性荷尔蒙笼着她,她从另一侧挪开。
外面忽地一声惊雷,书房的门被狂风吹开,又“吱呀”一声合上。
随即而来的是大雨倾盆。
雨声淹没了所有声音。
身旁隐隐是他低沉磁性的嗓音,“雨势大了,下盘棋再走?”
时微转身,看着棋盘,眼前一亮,“好。”
两人相对而坐,她黑棋,他白子。
外面狂风骤雨,室内,是二人智慧的交锋。
暴雨不知是什么时候停歇的,待时微反应过来时,才想起那个中介小哥。
“师哥,我得走了。”
顾南淮看着棋盘上看似还没分出胜负的棋局,点点头,“我送你。”
时微拿起合同起身,刚走两步,双腿因为久坐抽筋,难以言喻的难过与悬浮感,教她痛呼出声,眉眼因为隐忍而纠结。
顾南淮见状,大步到她跟前,“腿麻了?”
“抽、抽筋,你别碰我。”她咬着牙隐忍,也抓住了他的胳膊,怕他动她。
抽筋的时候,她最怕的就是动那一下,那滋味要人命。
顾南淮劝她,“猛跺几步就好了。”
时微睁大双眼,“不要!”
凶巴巴的模样,一改往常清冷恬淡气质,有点孩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