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边是什么动静?喂?一满?你在听吗?你怎么不说话?”
过了好半晌,他才?发出沙哑的声音。
“我没事。”
“一满?你怎么了?你现?在在哪?”
他张了张嘴,想?说没事,可不知道?为什么,又没能张开嘴。
电话那头一直传来彭多?多?担心的声音,现?在已经是凌晨了,彭多?多?却在他刚开机就打来电话,想?必对方一直都在试图联系他。
涌到喉咙口的话突然阵阵发涩,他张开嘴,说道?,“我在医院。”
“什么?你怎么到医院去了?我就不该相信骆丁,说什么你没事,你在哪家医院,我现?在立刻去找你!”眼善亭
话说着,那边已经传来彭多?多?急促的脚步声,隐隐还有被吵醒的彭夫人问他要去哪里。
彭多?多?匆忙回了一句,陆一满没有听清。
他只是看着前方洁白的墙,一颗心又轻又沉。
轻的是空虚的那部分?,重?的反而?是被填满的那部分?。
他始终没有挂断电话,那边的彭多?多?一直在说话,从拉开车门到将车开出车库,陆一满都能听的清清楚楚。
“你现?在没什么事吧,我已经在赶去医院的路上了,刚刚骆丁问我要不要去喝酒,我发消息把他骂了一顿,现?在他也在去医院的路上了,他也真是的……”
彭多?多?一边在抱怨,一边让他在医院等着他们?。
可能上次“陆一满”摔下山坡独自?住了一个月院的事他一直记在心里。
彭多?多?是个非常好的朋友,他单纯,乐观,善良又富有同理心,几乎拥有很多?人身上所没有的正向特质。
可“陆一满”和陆一满偏偏都是和他极为相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