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多多目瞪口呆地看着于舛溢出眼角的泪,手忙脚乱地找不到纸巾,最后扯过骆丁的围巾递了过去。
脖子一凉的骆丁:“……”
这是他刚刚出去买早餐的时候,实在冷得不行在店里新买的。
对上陆一满看过来的眼神,于舛慌忙地别过头,擦了擦眼角的泪,又用彭多多递过来的围巾抹了抹鼻涕。
骆丁:“……”
我的新围巾……
“于总。”陆一满拉开?病房门,和微红着眼眶的于舛四目相对。
“你?要进去看看他吗。”
于舛透过他的身影看到了病床上正在看他的于怆,心里没来由的一慌,下意?识的回避了他的目光。
“不……不用了。”他突然有了一种不敢面对于怆的惊慌。
在突然意?识到于怆也能像个正常人一样会笑的时候,他好像掉进了一个漆黑的无底洞。
一种难以呼吸的愧疚和悲伤紧紧地攥住了他的心脏。
他是否浪费了于怆整整二十六年的时间。
在于怆拼命的想从外?面抓住什么东西的时候,是否是因为?他困住了于怆二十六年,让他喘不过气,所?以没有依靠的于怆才会执着的想从别人身上汲取一点安全感。
于怆是个很难找到情绪出口和做出情绪反馈的人,天生?如此,所?以他也本能的以为?这是于怆无法治愈的病。
可现在于舛只觉得无比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