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雩怀见怪不怪:“大人们都很奇怪,哑巴叔叔连话都不怎么说。”
虞眠被她说服了。
葬礼有条不紊的进行着,由闵舟带头,宾客们按顺序一个个在老爷子的棺材里放下手里的菊花。
老爷子闭上眼后瞧着慈眉善目的,他的发丝被梳理得体,脸上带着笑容,双手交叉至于腹部,像是个安详睡去的老人家,而不是让外围街闻风丧胆的宁抚掌权人。
雨水砸落在老爷子的脸上,顺着皱纹的沟壑滑落,哑巴牵着乔雩怀的手走上前,俯身在老爷子身侧放下一支菊花。
所有人都静默的看着这一幕,等待着乔雩怀做点什么。
早在来之前,他们就私下偷偷做出了不少揣测,作为老爷子唯一的孙女,她会不会当场大闹葬礼,捍卫自己的继承权,阻拦闵舟继位?
又或者成为某个人手里的枪,挑破老爷子的真正死因,将背后暗藏的龌龊点明,迫使闵舟面对宁抚所有干部的声讨?
更有甚者认为,乔雩怀会在悲痛的驱使和某些有心人的撺掇之下当场刺杀闵舟。
抱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想法,所有人都将目光投了过来,期待的视线聚焦在女孩的身上。
乔雩怀松开哑巴的手,上前一步走到棺材边,一手扒着棺材边缘,一手将菊花插进了老爷子的白发里,别在他的耳边。
众人屏住的呼吸蓦地松了。
下一秒,女孩开了口,人们又一次紧张起来。
“爷爷…我…”
你什么?
你说快点啊!
乔雩怀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他,像是一具漂亮的木偶:“我觉得棉花糖比巧克力好吃。”
虞眠:“……”